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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架空/古风】[黄喻]白衣委地3

【架空/古风】[黄喻]白衣委地2

【架空/古风】[黄喻]白衣委地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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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点忘记说了这篇的喻队被我玩坏了。

想要看正常的回去看【古风/架空】惊鸿照影(十五)(上)


小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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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牡丹

 

那公子笑起来,原本上飞的眼梢弯下来,比旁人的笑还多了两份矜持,唇抿起来,反而成了秀雅的形状,这样一副眉眼才活过来,不需要妆容,只需要拿微笑入味,酒已十分醇了,见者无不自醉。

 

公子笑过了,微微一屈身,“公子也见过奴家了,可否结伴同行?”任黄少天见过多少北国佳丽,江南闺秀,到这里,竟也在这容颜只是平平的公子面前微醺了。卢瀚文一直退后一步,听到这话,吩咐轿夫倾斜软轿,自己也候在一旁,竟是丝毫不考虑自家公子可能会被拒绝的可能性。

 

谁料公子却不由得黄少天发呆,一欠身依依道,“想来有公子这样的人物为伴,也不需要这些孩子陪着奴家了,小卢,景熙,你们退下吧。”小卢和景熙依言退后了,黄少天寻思着这时候自己还不接招也太怂了,很光棍地一摆手,“当然。”

 

话音未落,公子笑盈盈地靠上来。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
 

黄少天听喻文州靠着窗弹琴,一时还闹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,但是琴声入耳,潺潺都是流水,无论是什么样的思绪,都会被冲得七零八落。这位文公子真是奇怪,听说他入馆时年纪已经十六,对于一个小倌来说是人老珠黄的年纪,而他是因为家里犯事才进这地方的,以他的年纪本该发配边关然后被折磨死了了事,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看上了他,于是才进了花街柳巷当个伶人。

 

后来似乎撑腰的人不在了,只好展了艳帜在竹里馆接客,不过半年身价便水涨船高。现在文公子二十三四,正是尴尬的年纪——韶华不再,离老倌的年纪却又差着一截。但在喻文州的身上,年纪的局限好像不存在,红得发紫依旧是红得发紫。

 

他也没有什么天生媚骨,醉太平的高台上铺了沉香屑,资质优越的小倌踩上去步步生莲,资质更好的,像是曾经的无浪公子,都留不下半个脚印。喻文州平平常常地走过去,别人都以为他要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花样,然后他就走过去,留下一串整齐又清晰的脚印,然后弹琴。弹完了,下去,踩着之前的脚印,分毫不差,毫不出彩。

 

说起那什么蓝河还真是有趣,黄少天听这孩子的身价一路高涨,还以为自己得出血,结果叶修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自己出了千金替这孩子赎身。不过赎得了身才好,总比零落成泥碾作尘(陆游词)好。

 

现在,黄少天被请到竹里馆,喻文州什么也不说,靠着窗弹琴,琴声如流水,扰得人难忍。黄少天觉得昏昏,好像琴声把他变成了一叶扁舟,在水上摇荡,一直回溯到很多年前,师父捡到他你的时候。

 

喻文州的容颜依旧平静,但是温柔多情的嘴角好像带了一抹笑,让人忍不住觉得亲切。黄少天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自在观音,也是这样容颜平寂,含着微笑,带一点端庄的妩媚。喻文州轻轻拂过琴弦,忽然问,“公子在这时候冒险来京都做生意,想来是有大生意吧。”

 

黄少天下意识想要回答,忽然觉得不对,猛地站起来,喻文州扫了他一眼,微微笑,依旧平静如初,好像刚才问话的不是他。黄少天尴尬地站在那里,喻文州弹着琴,有了些激昂的调子,摇曳着升起来。

 

黄少天终于忍不住走过去,“你就准备弹一夜?”喻文州抬头看他一眼,眼神里是空的,低下头又继续弹,黄少天觉得有点不对,伸手去捉琴弦,琴弦弹在手指上,即使是黄少天也疼得一颤。

 

果不其然,喻文州被琴弦割开了手,惊呼了一声,黄少天夺了琴,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,“你不要命了?”喻文州不怒反笑,抬头看了黄少天,又吮了吮指尖的鲜血,“果然是妖刀。”那一刹那,平静温柔中好像裂开一条缝,投出锋利的光来。明艳又坚硬。

 

黄少天松了一口气,“音杀?这门功夫在江湖上已经很久不见了啊,”黄少天说,“就冲这身功夫,看在我师父的面上,你想问什么就直说,不用玩这些伤身的术法。问吧,能说的,我都会说。”喻文州不语。

 

黄少天也不可能强迫别人问自己话,因此也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,如果替那什么蓝河赎身的钱是他出的,他肯定不会这么耐得住性子,但是叶修做了冤大头,他倒是很有兴趣和这位“文公子”玩一玩。

 

“别弹了,我们干点别的,对了对了我还没问呢,你叫什么名字?他们都没人叫你名字呢。”黄少天问。

 

“喻文州。”他说着,也不解释,放下了琴,刚才眉目生动的自在观音忽然静了下来,依旧是冰雪一样的姿态,神情素如白雪。这位红牌公子就在他面前,手缓缓拉开自己的衣带。喻文州竟然没有穿里衣。

 

他的皮肤很白,白瓷一样,让人觉得用力吹一口气,上面就会蒙上雾气,重重地擦一下,就会破碎。“既然公子不听琴,就让奴家侍奉公子吧。”喻文州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天雷勾地火的话,依旧是淡淡的。

 

喻文州的身体很匀称,但若说美丽,还是更多来自于他的神态。可是分明这个人冷如冰雪,却有一种曼妙的姿态。——或许他呈现出来的沉默,并非真正的就里。黄少天觉得嗓子有点干,可是喻文州的皮肤白得青色的血脉都可以看见,他更可以清楚地看见,锁骨和腿上青紫的痕迹。

 

黄少天终于动了,可他把衣服披回了喻文州身上。喻文州望着他,黄少天咳了一声,“你要是不愿意,我不强迫你。”喻文州轻轻地从他的怀抱里挣开。“奴家从未说过不愿。”那语调还是轻轻的,带着北地人咬字特有的坚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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